“北大校长批美国教育一塌糊涂称总统不懂尊重人”,对于这样的一条新闻报道标题,我的理解也可算是“一塌糊涂”。从语意上读,“北大校长”批“美国教育”,是指美国的“学校”,还是指整个“美国教育”?再则,“总统不懂尊重人”,是“美国学校”的原因,还是“美国整个教育”的原因呢?这位北大校长这次演讲不让人觉得“一塌糊涂”吗?

  常识告诉我,新闻标题一般是编辑“做”的,像这样逻辑混乱的标题,我想其责任不会在“北大校长”的。然而,读完了这次演讲新闻报道的全文,我才觉得不是“编辑问题”了。

  据报道,12月24日上午,北京大学校长周其凤院士演讲会在长沙市一中举行。演讲会进行了2个多小时,周其凤说自己要讲两个方面的内容,一是谈谈北大,二是谈谈自己。不过,谈北大的时间明显要多很多,他反复告诉同学们,北大是中国最好的一所大学,“如果错过北大,真的很亏”。尽管有众多师生认为周校长“此行就是揽生源的”,尽管周校长对此予以否认。我认为,这“是”与“不是”并不重要,而是他在演讲中的一些观点表述之逻辑,即本文开头的那些话。

  周校长在演讲中对于现在很多人否定中国的教育,“持不同态度”。周校长这种“态度”当然是对的。但周校长是怎么来“否定之否定”?他说“我认为美国的教育一塌糊涂,他们的每一任总统都不懂得尊重人,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。如此看来,他们的教育是一塌糊涂的。”紧接着周校长认为中国的教育很成功,理由是中国这些年都在飞速发展,“我们的国家在进步,靠的就是我们的教育培养的人才。”而“北大又是中国最好的学校”。周校长这样的“逻辑”,我认为至少有两个“毛病”。一是“学校教育”与“教育”是子概念与大概念的关系,周却把两个概念混为一谈了。二是用“我们的国家在进步”推论出“中国教育好”,“美国教育是一塌糊涂的”,归周的如此逻辑,美国是在“落后”了?甚至“美国国家不如中国进步”?这个又是如何理解的呢?周说的中美两国“进步”标准是什么?或者说具体内容是什么?这些,周校长双混乱了。

  平心而论,北大校长是人,不是神,虽然他是“我国著名化学家、教育家,中国科学院院士”,但并不能表明他不会偶然说“逻辑混乱”的话。也正如鲁迅先生早就论断的“专家的话并不是句句真理”。

  其实,我上面所对北大校长这次演讲的“教育逻辑”之看法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因此不需要我“抓住不放”。问题在于,像北大校长这样的人物,我辈历来是对其顶礼膜拜的。也正如周校长所自豪“北大是中国最好的大学”。但是北大校长是不是中国最好的校长?最好的校长是什么样的校长呢?我觉得,他应当是学识的楷模,道德的表率,人品的榜样。是不是?我这样说的“三方面”是不是有点“共产党员标准”?我认为不是的。看一看所有著名、知名大学校长,他或她的名字一定是与所在大学在公众心目中“良好声誉”齐名的,即学识、道德、人品令人敬佩的。

  当然,我并不是说周校长在这“三方面”有什么问题。只是觉得作为大学校长最起码的演讲逻辑不可混乱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中国的大学校长们“很会说话了”,很多校长到处演讲,从国内讲到国外,从大城市讲到小城市,从城市讲到农村。虽然他们很谦虚,称自己讲的是“个人意见”。但我想,如何没有这块“大学校长”牌子,他或她的演讲会这么地“吃香”?既然是以“XX大学校长XXX”的名义演讲,就要对得起“XX大学”了,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