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复旦黄山门”事件,因为12月23日《成都商报》的一则报道再度升级。据悉,事发时,被困学生曾三次电话报警未果,一名叫施承祖的27岁青年发短信给自己远在上海的二姨父,上海警方随即通知安徽省政府,层层领导指示传下,黄山当地空气骤然紧张。

  在这场救援中,有一个奇怪的现象,正如事后山友讨论这次大规模救援,属于国际惯例中的顶级救援级别———红色险情应对措施。而与之对应,18名学生在相对安全的状态下被困,无人受伤。属于遇险中最轻的险情。

  “夜不上黄山”,这是经验,当然也是教训。学生遇险,不管是不是复旦生,当然应当救援。但是,若从技术论,既然他们的状态相对安全,救援者应当天亮后上山,这样,可以避免可能发生的牺牲。所以,现在,事后人们质疑,这位警察的牺牲能不能在保证学生生命安全的前提下避免?

  最轻的险情却以“属于国际惯例中的顶级救援级别红色险情应对”。成都商报的报道,关键词在于某学生的“二姨夫”。

  三次报警失败后,一个队员想到了上海的亲戚。当时的说法是,他二姨父影响很大,如果向他求助,绝对有效。队员报警时报告了被困的状况,在讨论方位时,黄山方面接警人没有听明白,也没有公开学生的身份,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。

  远在上海的二姨夫接短信后,短短一小时内,层层命令从上海到安徽,事件性质完全改变,变成了行政指令下的“高射炮打蚊子”。前面传消息说有人掉下去了。救援队被要求继续下撤。探险队领队侯盼坚决反对,近50人的队伍多数返回临时营地,13日上午10时,18名驴友安全出山。由此看来,18名驴友所遇到的只是“户外运动中最低级别安全威胁”。本可以停下的救援行动因为“二姨夫”才硬着头皮继续。

  整个过程中,有两个假设不能不考虑。第一,假设学生没有二姨夫,学生报警是否有效?第二,假设学生没有二姨夫,警察是否能不牺牲?这两种后果,并非取决于二姨夫,而取决于执行的部门。执行的部门如果视每个公民为重中之重,学生报警应当有效。执行部门如果即使接到“二姨夫”之令,也能科学救援,警察应当不会牺牲。